娄晓蓉叉着腰厉声喊。
她早就不正常了,大女儿阮思文是她的骄傲,千娇万宠的养着,百依百顺,然而一场意外彻底夺去了她的生命,辛苦努力的一切付之东流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接受一次。
阮思歌像她精心培育的玫瑰花,花朵因她一时疏忽忘记浇水施肥可能凋零,也能因她细心照顾而重新焕发生机,一切需得由她掌控。
哪怕造成的后果不佳,她也是愿意承担的。
但绝不是,她明明仔细对待着了,却还不如旁人随意洒洒水就活了。
就像现在……娄晓蓉多年苦心经营,各种搜集资料求医,想尽了办法去让她吃饭,甚至不如夏倦书一句话来的有用,轻轻松松就让阮思歌肯吃饭。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正在楼上按照妻子要求封门的阮常跃,他急忙冲下楼,看出娄晓蓉神情疯癫,阮思歌也几乎不受控的模样,先拉了女儿进屋,“别冲动,你先进屋。”
阮常跃抓住娄晓蓉两只手,把人缚住往客厅带,边走边说:“别闹了,小年轻谈个恋爱又没事。”
“眼下思歌能吃饭不是挺好嘛?你也不能肯定夏倦书就绝对不会接受啊,再说这病又不是治不好了。”
娄晓蓉正在气头上,完全听不进他的话,“我是觉得痛心,为了她我们什么都做了,甚至店里生意都不管专门过来延林镇陪她养病,结果她呢?别人一句心里有你,就巴巴地开始吃饭了。”
你管谁呢?
肯吃饭不就是好事。
阮常跃觉得她就是往死胡同钻,递过去一杯水:“目的达成了不就行了。”
“滚。”
娄晓蓉气呼呼接过,顺手直接泼了他半杯水,气急攻心之下,只觉脑子嗡嗡的,随后回了卧室躺下,手里还攥着钥匙,又叮嘱他继续盯着,“给我看好思歌听到没。”
疯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