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歌被风吹得颤了颤,拉紧了围巾,却看那背影有些眼熟,没等细看时,前面的自行车吱一声停下了,车上的人转过头,拉下口罩,声音有几分不确定,“阮思歌?”
路灯下那张脸更白亮了几分,脸是极熟悉的,但此时阮思歌也不确定,小步靠了过去,喊他:“夏倦书?”
夏倦书嗯了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阮思歌,其身后路上也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不由觉得她胆子格外大,微微皱起了眉,“大晚上的,路上也没什么人,你在这逛什么呢?”
“那也没你大冬天的骑车来的惊悚吧?”
阮思歌这两天指责听多了,一听就格外的敏感,当场回嘴怼了回去,低头又看了看夏倦书的自行车,似乎是专门的山地自行车,轮胎宽一些,齿痕格外的重,车架也格外粗狂。
“这片太大了……骑车比较方便。”
夏倦书从车上下来,推着车走:“你去哪?”
“最前面那栋,我去拿下东西回家。”
阮思歌往前指了指,山地车不能带什么东西,他身上也没背什么包,便猜测是这片小区的住户,问道:“你家在这?”
夏倦书点头嗯了声。
“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啊?”
阮思歌时常过来琴房练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他。
“不常住,一年也就过来一两次。”
夏倦书摆摆手,“这边不方便。”
阮思歌自打认识他以来,加上今天这个,估摸着有三个常待的地方了,也难怪圈里都传他神出鬼没的,“那你平时在哪?延林镇吗?”
也许是夜色深沉,周遭又安静,一来一回间,人也坦承了不少,夏倦书回答:“对,那边制琴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