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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琵琶重 池疏荷 1345 字 2022-10-14

葛慧君一听是琵琶坏了,便说自己会留心,谁知一连找了一周也没碰到能接下的,又加大了搜索力度。

这不找不知道,一找才知道阮思歌在圈内的风评竟已坏到这种程度,多数制琴师直接拒掉,细想也能理解,如今这个圈,说好听点是做国乐艺术的,内里多数人可不就是图个钱或前途。

除了大点的琵琶制作工厂,一些以此为生的制琴师可不就指望着订制琵琶来谋生。

阮思歌风头太盛,一枝独大,多数商演就看名声请人,搞得圈里其他接不到商演的琵琶演奏者怨声载道,而制琴师与琵琶演奏者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演奏者赚不到钱,自然没钱入高档琵琶,制琴师自然对阮思歌也喜欢不上来。

好不容易找到几位,琵琶寄送过去,结果看过状态都纷纷说修不好了,只能大改,内里外面都换了,或者重新仿一把出来。

阮思歌自然是不愿的,执拗的很。

寻觅了半个多月,葛慧君突然想起个人——夏倦书。

不过反而更加头疼了,一来她跟郭广平素有南葛北郭之称,但郭广平可不认这个,不愿屈居她之后,手下的徒弟也都暗暗较着劲。二来,夏倦书这位,圈内风评差的跟阮思歌不相上下,前些日子更是刚把去修琵琶的谭婉哭着赶回来。

犹豫了两天之后,葛慧君为了爱徒,还是屈服认了,想着夏倦书与郭广平私交甚笃,好声好气给郭广平打了个电话,又送了些礼,终于求来了夏倦书的住址。

天气转冷,伤口复原速度也渐缓,葛慧君打电话来通知找到夏倦书地址的时候,阮思歌手上的痂刚掉了几个,但日常已无影响,她急忙拿笔记下地址,又问了句,“地址准确吗?”

“现在过冬,他应该在家的,我听人说前天还见他在街角摊位上喝豆腐脑。”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喝豆腐脑?

身子骨受得住吗?

阮思歌想了想那画面,寒风中,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坐在条凳上,颤巍巍端起一碗豆腐脑,陪着小心边吹边喝,跟葛慧君的制琴师侯薪海喝汤时的模样重叠,仿佛近在眼前。

侯薪海因伤病也退休五六年了。

她忍不住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换个人来修,但碍于是葛慧君好不容易求来的制琴师,说出的话也谨慎了几分,“不过他会帮我修琵琶吗?或者能修好吗?我听丽姿师姐说他这人脾气很差,是个七十多岁还未婚的老爷爷,最讨厌修琵琶和有人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