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原配,庸思宁的生母。”
卢菲问:“我找到了她的画像,打从我成年以来,妆容钗环,都在向她靠近,我不像吗?”
庸南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找的画像,又是听谁说的。”
他袖口拂动,像她花费了整个年少时光也抓不住的一片云朵:
“我十六岁时跟随大都督上过一次战场,思宁,是我一位牺牲战友的遗孤。”
武士们按照庸南的指示,自发地去一零二门外镇守,庸南抬步离开,想了想,又回头最后说了一句:
“我从没有什么妻子,也不打算有。”
他在晚风中一笑:
“庸某是大荆朝的狗腿子,这辈子都送给大荆了;有个思宁传家已经很足够,从没打算连累谁家的姑娘。”
言罢转身,再没有回过一次头。
卢菲在原地站了片刻,她脸上的迷茫随着那个人的离开逐渐消散,也逐渐将那些她不该有也不该流露的情绪都收了回去。
玉珠冷冷道:“通传使,县主还等着你呢,请你懂些礼数。”
卢菲眼波一转,蔑视中见冷硬:“走。”
玉珠:“县主说了,只许你一个人进去,后面这些人就不必了,在外面候着吧。”
卢菲:“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