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蹙眉道:
“那以后不夜街就不做了?这可是菀主在九曲回廊宴上绝地厮杀才搏出来的!”
游妈妈叹气,苦口婆心地劝:
“这我也知道,可不管来得怎么不容易,既然现在看着是做不下去,咱们也得壮士断腕,及时止损呀?”
邵元愁得直抓头发:“真的亏出去那么多?”
游妈妈从袖口摸出一本简账,因为上面的信息都按照卢菀说的加过密码,也不怕别人偷看;就这么在几人面前翻开来说道:
“按照咱们本来的设想,今天是第一天开市,人流会是最大的一天,若是备货备少了恐怕不够用,很多商贩又拿不出那么多进货的钱,都是在咱们这里备案借的。”
邵元平日里只管布庄的事,尚不知还有这一环,不平道:
“花咱们家的钱,他们还有脸说嘴?”
游妈妈安抚道:“总之,这亏损咱们自己人心里有数就是——真是多开一刻钟就多亏一刻钟,姑娘,还是早做决断吧。”
卢菀没应声,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麻喜,你怎么看?”
平日里卢菀带麻喜在身边,也经常这样问她,既是教学也是考核。
“不夜街不单单是流水的问题。”
麻喜正襟危坐,仔细思索:“而是百姓的——那词怎么说,菀主曾经教过的,叫做消费意识。”
“从前宁州人习惯了只吃两顿饭,咱们家的外卖生意也还是在朝食夕食两个时段卖得最好;但不夜街这个开放时间却是在晚上。”
看着卢菀鼓励的目光,麻喜振奋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