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我跟你这种靠男人吃饭的不是一路人,你却不肯信。”
“这份宁州百姓的真实户籍信息,我亲自做了一份送到了庸南手上,又由庸南送往京城妙都。”
人口普查这种事,几千年来,都是最不容易,却又最不得不做之事——
它关系着国家的人力资源,税收田产,乃至于出生死亡人口平衡以及后续的庠序及养老事宜。
说是国之根本,并不为过。
然而前线一打起仗来,整个南境的百姓几乎都在流窜,从宁州城的流民涌入就可见一斑;
卢菀不动声色地做完了这么大一桩事业,朝廷只给个县主,已经算得上抠门了。
阳家家主难掩激动:“这通过送外卖走访听记,统计人口流水的法子,县主当真交上去了?”
卢菀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没有意外,下一步,阿菀外卖就将开到京城去;如果在京城试点成功,接下来整个大荆……”
她手掌一翻,一块所有加盟商家手里都有的点单黑板滑了出来,众人如见神迹般盯着看。
卢菀:“整个大荆,都会用上我卢菀的外卖黑板;将来黄册库要充实建立,也得靠在我身上。”
始终站在第二亭侧面听着的小陆夫人,一时间面如金纸。
完了,之前秦大娘子,可不是这样同她说的。
若是卢氏阿菀当真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们还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真要是耽误了朝廷统税,抄家灭族也不为过,还有他们什么好果子吃? 秦亭赤红了眼:“卢菀,这都是你一家之言;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
她两手按在桌面上,肩膀下压,头部上抬,像一头要绝地反击的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