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菀瞧着这一堂之内各色人物的各色心思,只觉得他们比唱戏的还会演;
不过她没那个耐心陪他们猜字谜。
卢菀:“三叔,以后有话直说,你又不聪明,拐弯抹角不累吗?” 三爷:“……”
卢菀给了他一棒子,接着又送上一颗枣:
“这两家胭脂铺子,还有宁州城外的良田,都是三婶婶的嫁妆,混在里面了,摘出去吧。”
三爷没接。
他挑起眉梢:
“既然菀主叫咱们不绕弯子,那我也直说了——咱们家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谁也不用装清高,当年卢良臣挪用各房私产的时候还少么?“
“菀主,”三爷一兜手,扭头道:“你遵循旧例,没人会指摘什么,不用客气了!”
卢菀:“奇了,三叔,这是你媳妇的嫁妆,轮得着你说话吗?就算不要,那也得三婶婶发话。”
三房主母赶紧起身摆手,身体动作是全然的拒绝,眼睛却不错开地盯着那几张契纸看:
“嗨呦,菀主说笑啦!他是我当家的,还不都是听他安排?”
卢菀:“那你要是不要?”
三爷赶紧瞪了三房主母一眼,她却刻意地没有理会他。
说的不错,这是我的嫁妆,我父亲母亲带着给我添补生活的财物,凭什么给他做主?
卢菀:“据我所知,三房共有成年子嗣七人,五男二女,您亲生的也只有三房的长子长女,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