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道撇撇嘴，“我错在不该出生，更错在不该出生在胡家，大错特错在成为爷爷的孙子让爷爷失望是我的错，不能继承爷爷的衣钵是我的错，不能按爷爷的要求活着是我的错。”

胡老皱了皱眉，这个认错怎么听得这么不舒服？

胡八道继续说：“我呼吸是错，喘气是错，我每一根头发丝都是错，我吃饭是错，睡觉是错，找对象是错，有孩子是错……”

大宝听直了眼。

若不是妈妈还在，他都想冲上去叫一声“偶像”。

太能编了。

学到了！

再看看胡老，已经吹胡子瞪眼，摩拳擦掌举起拐杖了。

“小兔崽子，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分明是诉苦。

胡八道像背诗一样说：“爷爷，你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不想气爷爷，可是我不争气，我也没办法啊！我知道我不是爷爷心目中逆来顺受的孩子，我错了，我认错。

但是我真得没办法不做我自己，我能做的最好的就是让爷爷在生气的时候多打我几下，多骂我几下。别的不说，我这诚意可是满满的。”

胡老所有的气不上不下卡在那里，全都让胡八道的堵在喉咙里。

胡八道的话看似不着调，却又句句让人挑不出错处。

冷着脸沉声道：“你真打算学经商？”

胡八道：“……”

胡八道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林晓纯赶紧说：“胡八道，你是不是高兴傻了！”

胡八道反应过来马上回答：“是的爷爷，我想学经商。我不是学医的料儿，让我给别人看病，就相当于谋杀，我还不想谋财害命。”

胡老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