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心中疑惑,她变化怎么这么大,难道是被暴打一顿打醒了?也好,孩子小,他一个人伺候两个小祖宗确实有点难熬。
再加上自己这身病,真的是力不从心。
咳咳咳——
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赵廷川父母带着一帮人闯进来,完全把卫生院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拿着铁锨的,拿着锄头的,拿着起粪叉的,一个个气势汹汹,话都不容人说,闯进来一把摁住林晓纯。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沈越护着孩子,怒目而视:“放开她。”
赵廷川的母亲李翠芬扯着林晓纯的衣襟,“甭想,大喜之日给我们家添堵,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蹄子的心肠是不是黑的。”
林晓纯被钳制住,挣脱不得,怒道:“放开我,不是跟赵廷川说了,让他找专业人士鉴定,跟我没关系,还要我说多少遍。赵叔,你说句公道话啊!”
赵廷川的父亲赵大军是青坪村大队主任,说话多少带点官腔:“别跟我套近乎,叫我赵主任。那个谁,孩儿他妈你先放开她,别让人以为我们搞械斗。”
尼玛,以为谁稀罕叫你赵叔,虚伪的老狐狸。
林晓纯擦了擦被张翠芬扯过的地方,清了清嗓子道:“赵主任,您是青坪村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信不会跟无知妇孺一般见识。我之前是犯过糊涂,可孩子出事后就幡然醒悟了。您要跟他们一样揪着我之前的错处不放,那就没意思了。”
“林晓纯,你说谁无知妇孺呢?”李翠芬一拍大腿不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坏心思。”
林晓纯勾唇,唇角带着几分讥诮和凉薄:“我一个无辜弱女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