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紧紧扣着手指,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坠坠的,有些慌,又有些空。
小莫安慰她:“姐,不会有事的。”
“对,不会有事的,”她也这么安慰自己,“老天爷待他足够不公平了,不会连这件事情都苛待他的。”
虽然这么说着,她依然白了嘴唇,赶到医院的时候,李垚还在做手术。
手术室外站着剧组的一众工作人员,还有黄彦。
黄彦看见她来,才像看见救星一样:“舒老师。”
他刚喊了一声,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黄彦看着来电提醒,爆了一句粗口:“是,解约是垚哥提的,但是垚哥还没醒,能不能等垚哥醒了再说。”
前段时间华音传媒向李垚抛出了橄榄枝,李垚想要解约,另签华音,老东家那边之前一直拖着,谁知今天新闻刚爆出来,立刻就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艹你妈!”黄彦骂了一句,又转头开始打公关的电话。
一路上压抑的崩溃彻底爆发,她从心底爆发出一种恐惧,尤其是看着‘手术中’的红灯。
上一次她这么站在手术室外,还是妈妈过世那天。
她拽着舒志林的衣摆,怯怯地喊了声:“爸爸”。
舒志林冷漠地看向她,然后说:“我不是你爸爸,去找你的爸爸去吧。”
然后她被赶出了舒家,在妈妈刚过世的第二天。
多年后的某天,当舒明商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摔在舒志林脸上时,这个薄情的男人依然不信:“这种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
舒可亦觉得浑身发凉,她仿佛回到了幼时母亲过世的那天,她拢了拢衣袖,在一群人中认出这部剧的导演。
“怎么回事?”她的手都在颤抖,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力气,她揪着导演的衣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