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青案感觉莫名其妙,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问道:“孟编,我和孟悦到底哪里像?其实我自认为我们两个模样、脾性都不太像。”
她大学的时候见过孟悦,听说是个人淡如菊的温柔美人。而她并不是这样子的。
“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和她说的一模一样。”孟知恂扶了扶面上的眼镜,手中佛串转的速度略快,黑褐色的佛珠和他素白的手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可是您刚才不是说她是想在这养老的吗?”
“后来她变了。”
“……哦。”
“她喜欢过的人也和你一样。”
饶青案停住脚步,惊诧地看向他,“和我一样?”
孟知恂把轮椅转过来,和她面对面淡淡道:“她喜欢过符骁。日记本上全是他的名字。”
饶青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儿估计连符骁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即使是亲哥哥,也不能看妹妹的日记吧?
“后来日记本上的名字又变成了戴存之。到死,嘴里都念着戴存之的名字。”孟知恂低头,将神情藏在扶着眼镜的冷白手掌下,从饶青案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淡色的唇在苦涩地笑。
饶青案越想越觉得有点奇怪,问:“您怎么知道她死前在念着戴存之的名字?”
孟知恂的手指蓦地跳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笑得有些感伤:“我猜的。那时候我去认尸体,她手里死死攥着戴存之送给她的戒指。”
饶青案一下子也跟着他伤感了起来,蹲下身子,从下往上望他,安慰道:“孟编,逝者已逝,生者要坚强起来啊。孟悦在天上一定希望你幸福。”
孟知恂微垂眉眼,弯起唇角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