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符骁说。
饶青案瞪大眼睛看:“不。”
“一会儿吓到你晚上睡不着可别怪我。”符骁笑说。
“我才没这么胆小。”饶青案翻了个白眼。
“你最好是。”
医生把纱布打开,浓重的药味和浅淡的血腥味逸出,新生的血肉狰狞可怕,符骁忍耐地皱眉,抬眸瞥见某只小兔子看着他的手眼眶都红了,泪眼汪汪,“闭眼。”他又说。
饶青案抹了抹眼睛,还是不闭,仍睁着大眼睛执着地看着医生处理他的伤处,那只狗咬得太狠了,几乎咬掉一大块肉……如果当初不是符骁救了她,现在血肉模糊的就是她了。她现在心疼得要命。
符骁一直注视着她,想帮她擦眼泪,但暂时又动不了,无奈地叹了一口,问医生:“陈医生,能不能快点,要不然等会儿你就得去帮她治眼睛了。”
陈医生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快了点,“好。不过你得忍着。”
“嗯。”别说忍了,只要别让他看见饶青案哭,干什么都行。
“谁要看眼睛啊?”饶青案吸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慢慢来,不着急。他会疼的~”
还好陈医生听符骁的——一个女孩在旁边小声地流眼泪,他也受不了,很快伤处就重新包上了,又按照惯例细细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陈医生就走了。
“案案,过来。”
饶青案坐到符骁身边,符骁给她抹了抹眼泪,又捏了捏她的脸,心疼又好笑:“小哭包。”
“我不是。”
“不是你怎么这么多眼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