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向前知道他一路走来大多时候都是写写画画,也不怀疑。

陆时檠又问:“都吐完了吗,吐完了咱们继续赶路。”

“等下。”顾云强看着早就没有大汽车和战友痕迹的沼泽说,“我们给他们两个鞠个躬再走。”

陆时檠下车说:“好,我给你们拍照。”

搜查队的人排成一排,公路勘测队的人站在他们身后,排成了三排。

没有人喊“鞠躬”,他们动作却出奇地一致。

咔——

陆时檠把这个时刻记录了下来,要不是有他们的牺牲,也没有自己的现在。

照完相,他也恭恭敬敬地鞠了躬。

场面有些悲壮,顾云兰也湿了眼眶。

笃笃笃——

她听到敲门声,忙看向外面。

来人有些眼熟,她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

“季为民。”季为民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进了诊疗室,“我听晓白姐说你在这儿,这不就来找你了。”

顾云兰这才想起来,来农场这么久还没见过季为民。

忙站起来说:“好久不见,你们这是?”

季为民尴尬地说:“我媳妇肚子疼,来卫生站看看。”

“快坐。”顾云兰忙让季为民媳妇坐下,“几个月了?”

季为民媳妇摸着肚子说:“八个月。洗了一盆衣服,不知道怎么抻到了,一阵阵的疼。”

顾云兰蹙眉,“见红了吗?”

季为民媳妇:“有一点红褐色,我不知道是不是。”

顾云兰又给季为民媳妇把了把脉,摸了摸她的的肚子,听了听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