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建军又把胡英子写的信拿出来,当着上千号知青反复读了几遍。

有的知青那天就听到了,有的是今天第一次听。

不管听几次,都是听一次为之震撼一次。

听得一个个面红耳赤,心跳狂乱。

胡英子的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了,根本没脸抬头。

臊都臊死了。

沈岩的脑袋也快扎到了裤裆里,想他一个靠脸吃饭的人,现在的脸都丢尽了,谁还敢跟他好。

大家光明正大地冲他们吐唾沫,臭骂他们。

一个个同仇敌忾,恨不得拿手指头戳到她们俩身上,极尽咒骂之词。

白晓白和袁园也加入了他们,一个比一个骂的起劲儿。

好像慢半分就显得自己不积极。

对于这种丢人败兴的东西,谁也不会吝惜自己的谴责与嘲笑。

顾云兰没有开口,不是她不想骂,而是她前世今生的素养让她始终骂不出口。

站在人群后,冷冷地看着他们俩。

胡英子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了,这些言语轰炸比刀子扎在自己身上还要痛。

悔恨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三天了,这三天她终于认清沈岩无所不用其极的摆脱自己的丑恶嘴脸。

她恨恨地看着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的沈岩,不知道从哪儿发出来一股子狠力,朝着沈岩的裤裆猛地踢了过去。

啊——

沈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正骂的过瘾的知青们惊呆了。

保卫科的人也没有阻拦,只是尽职尽责地按着沈岩。

胡英子一下又一下地照着同一个位置猛踢,发泄着所有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