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檠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女人转身出去。

顾云兰忙问他,“你们刚才说什么?”

陆时檠笑道:“她叫普达瓦,不会说汉语。我说想借宿一晚,她同意了。”

顾云兰点点头,正要开口,普达瓦又过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糌粑,一个茶壶,一个杯子。

陆时檠连连说:“突及其,突及其……”

普达瓦摆了摆手,说了几句顾云兰听不懂的方言出去了。

陆时檠指了指托盘上的食物说:“东西给你送过来了,快吃吧。”

“啊?”顾云兰说想吃,没说今晚吃啊。

她算了算,从吃饭到现在还没两个小时,她哪儿吃得下。

陆时檠的唇角微微翘起,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催促道:“快别感动了,吃吧。”

顾云兰嘴角咧了咧,拿起一个糌粑递给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吃一个,你吃一个。”

陆时檠反问:“你吃一个能吃饱?”

“能。”顾云兰用力点点头,把糌粑塞到他手里。

陆时檠信了她的“有福同享”,很是感动。

就着酥油茶吃起来,连原本不喜的味道,感觉也变得美味。

顾云兰看着“有难同当”的陆时檠吃得这么香,当即也吃起来。

一口糌粑,一口酥油茶。

糌粑吃完,酥油茶也喝完。

她们忘了酥油茶也是茶,结果失眠。

天色昏暗,普达瓦看顾云兰穿着男装,也没认出顾云兰是姑娘。

所以很放心地让他们两个睡同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