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

许云兰继续道:“你已经错过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他们的机会。但这不一定是坏事,你也可以利用起来,趁着你爹对你还有点顾忌,好好拿捏他们。”

杨花似懂非懂,只觉得她许云兰上了一阵子学,就是比一般人有头脑。

想了想说:“我还是不大明白,咋拿捏?”

许云兰扶额,暗道杨花还真是个小孩子。

这种一点既透的话,若换做陆时檠一定能瞬间明白。

说得太详细的话,杨花照做还行,不照做的话她还要落个吃力不讨好。

罢了,看在前世杨花帮自己逃出去的份上,她就做一回狗头军师。

如果人生都是斤斤计较,那就没意思了。

反问道:“你爹最怕谁,你后娘又最怕谁?如果找不到怕的那就看她们最在意谁,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

打蛇的时候讲究打七寸,你找到她们的弱点,变被动为主动,不能离开这个泥窝,那就让自己在泥窝里舒服点。”

杨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太感谢你了云兰……嘶——”

由于太激动,一不小心扯到刚敷药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许云兰一阵心疼。

虽然冯大夫给杨花处理了伤口,但伤口的感染依旧很严重,不是一天两天能好。

杨福贵也没想着给杨花拿点药,冯大夫被他气得够呛。

两人正说这话呢,只见冯大夫去而复返。

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些鱼腥草,让杨花拿回去熬水喝。鱼腥草有消痈排脓,消炎镇痛的功效,冯大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杨花感动得一塌糊涂,在苦难里待久的孩子,稍微有人给一点好,就能记一辈子。

不过熬水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