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兰等人群里的声音都消去,掷地有声地说:“牛干事也发现了吧,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个关键问题,死者到底是病亡还是他杀!我不知道许国生为啥排除病亡这个答案,直接断定我爹杀人。

那咱们也就先不管他出于啥原因和目的,也不管我爹是否有这个胆量,姑且按他说的他杀定论。他杀又是咋杀的呢,作案工具是啥?”

她说到这里环视了一圈,周围疑惑的眼睛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

陆时檠听出牛干事已经有了探索真相的想法,也听出这些人有一部分人在猜测陈大妮的死因;

有一部分人在好奇许云兰怎么会这么大胆,敢在牛干事面前较劲;

还有一部分人抱着看好戏的心里,不管怎么死的都与他们无关。

至于许国生的小心思,他也听到了。许国生已经在思索自己哪里漏出了破绽,哪里处理的不够妥当,伺机查缺补漏。

许云兰的家人则是人人捏了把汗,总觉得这次以身犯险太过危险,稍不留意就会把自己折进去。

于是他接过许云兰的话说:“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关于死状的分析。死者面呈紫红色,双目凸出且眼白上翻是典型的窒息而亡,从死者周身没有明显的出血点也可以佐证。”

“对,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娘肯定是被许国华捂死的,我过来的时候,被子就在她鼻子和嘴巴的位置。”许国生想急于定许国华的罪,迫不及待地接过陆时檠的话茬。

好像陆时檠是在为他主持公道一样。

吃瓜群众窃窃私语,牛干事也不着急抓许国华了,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时檠和许云兰,“你们俩分析得都很对,也正是我想说的。没想到许家庙不大,妖风不小。许国生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是说陈大妮被许国华用被子捂死对吧?”

许国生用力点点头,学着许云兰的样子说:“对,牛干事是聪明人,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