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华也明白过来,质问道:“真得是你让包金陷害我?”

本来就不抱幻想,现在问这句话都觉得多余。

许国生只觉得地上拔凉,借助拐棍的力量,颤颤巍巍站起来。

事情败露,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

本来还想着许国华既然有能力盖房子,肯定也有能力帮他们渡过难关。

既然扳不倒他,那就利用得彻底点。

现在好了,跪也白跪,反而自取其辱。

没想到算计了许国华小半辈子,反被许国华父女算计了。

叹了口气说:“你们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算了我走了。”

许云兰乘胜追击,“事实如此,不是我们非要这么说。我爹叫你一声大哥,你却想把我们活下去的路堵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我们家当猴耍也要看我们愿意不愿意!”

她觉得没必要再跟许国生虚与委蛇,撕破脸,打破父亲所有的幻想才是正事。

许国华觉得女儿的话难听,但每句话又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许国生。

许国生转过头,“国华,你真是越活活回去了,让一个黄毛丫头埋汰我这个长辈。我对你们家怎样,你心里没数?

是,你是娘捡来的。可我们不也把你养这么大吗,做人要讲良心,你的良心难道让狗吃了。”

许国华也怒了,沉着脸说:“我还怎么讲良心,这么多年你们吃稠的我喝稀的,家里大活小活都是我做。与其说我是当儿子的,不如我是个长工。

那年你结婚说地方小,行,我睡猪圈,我有说过什么吗!

我吃不上喝不上,孩子一丁点就要跟我分家,让我住二叔这三间快倒塌的旧房子,我有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