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强忍的笑声从床下传出来,吓得罗洁赶紧钻进了被子里。

余年气鼓鼓地从床底下揪出两人听房的人。

那俩人笑得都直不起腰来,纷纷打趣。

“余年你当年怎么笑话老子的,你不也这么猴急嘛!”

“诶,他比你猴急,你当年还知道先知道锁门呢。”

罗洁的脸都快烧起来,太羞耻了。

余年往外推他们:“滚滚滚,明天再找你们算账,狗日的!”

那俩人也很识趣,要不然不会那么早暴露。

哈哈大笑着离开。

余年却有了阴影,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又都看了一遍,确定各个角落都没人才放心地反锁了门。

……

余家其他人看着从洞房里被赶出来的俩人都乐了。

余柳柳才知道闹洞房有多恶俗。

晚上她跟余母聊了一会儿,回到了原主曾经的闺房。

房间里冷丝丝,她看到单人床想起之前把周慕安踢下床的事,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唇角。

在这一刻,她有点想他。

不止一点。

因为她失眠了。

怀孕以后比较嗜睡,像现在这样失眠还是头一次。

空落落的,总觉得少点什么。

周慕安亦是如此,躺下坐起来又躺下。

睡不着,躺不下,满脑子都是媳妇。

早知道,他就该厚着脸皮留下。

也好过现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屋里到处都是媳妇的味道,还有媳妇快要织好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