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安感觉她好像没熄灯。

想到家里又欠了不少债,又撑起身子想要吹灯。

余柳柳马上警惕地坐起来:“你要做什么?”

周慕安:“熄灯。”

余柳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没熄灯?”

周慕安:“感觉。”

余柳柳撇撇嘴,想来他也不至于那么禽兽,趁大姨妈在对她动手。

冷声道:“你躺好,我来。”

周慕安:“……”

听着余柳柳起身,熄灯,躺下,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再联想到她怼众人时的分毫不让,有一些恍然。

余家捂得再严,他还是打听到了。

余柳柳貌丑木讷,跟姓陈的知青不清不楚,还被骗。蠢笨如她,跟身边这个姑娘有很大出入。

人肯定没有送错,余家都用救命之恩相胁。

是消息错了,还是余柳柳真有问题?

今天误会她怀孕,他要不先道个歉……

余柳柳听着周慕安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出言警告:“老实点,你要敢有不该有的想法,我掰断你的手。”

周慕安:“……”

他就多余有“道歉”的想法,翻个身不再动弹。

两人一夜无话。

此时已是初春,夜晚寒凉。

不知道是这副身体太虚弱,还是太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余柳柳一夜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周慕安的被子已经空了,她忙穿上外套出门。

锅里冒着热气,周慕安正在院里石头垒的灶台旁烧火。灶台上搭了个茅草棚,看起来摇摇欲坠,风大点都都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