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年不同的是,初二当天,周宽留在了外婆家过夜。
周远初和陈文茵都回了家。
一方面,陈文茵要和周远初去那位副站长表舅家拜年;
另一方面,周远初也要去其他亲戚家拜年,年年如此。
客厅的火炉旁,周宽跟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
“宽宽现在煮菜也煮得蛮好,长大了不怕饿到。”
“是哩。”
“哪天开学啊。”
“初六。”
“哦呦,今年这么早啊!”
“马上高考,多上一天课是一天。”
“要考个好大学啦。”
“我尽量。”
“……”
絮絮叨叨聊了好一阵后,周宽斟酌着开口:“外婆,最近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难为你挂念,能行能走能吃。”一听这话,老人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周宽不大放心,嘴上念叨:“隔三差五有空去太平赶集的话,就去那边钱中医的铺子看看呗。”
“晓得晓得,等你家在太平开了店,去就方便多了。”老人乐呵呵点头。
“……”
太平有个中医有点水准,无论是陈文茵女士还是老人都挺熟悉的,是嘉鱼桥的一户人家,不过因为一直在太平开诊所,很少回来。
不能说可以从阎王手里抢人,但是有一手‘望闻’的绝活。
早去个七八年还没去太平开诊所时,周宽还真亲眼见到过这钱中医故意躲着不接诊的病人在出了小诊所后两三个小时死亡的事情。
前世三十年里,他‘人设’都没倒,让老人偶偶尔去把把脉了解了解身体状况,起码心理上放心。
毕竟周宽真的需要时间拥有话语权。
“……”
周宽几乎将时间花在了跟老人扯闲上,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平常老人就是一个人在家,要么田里土里的忙活,要么就跟邻里三四扯扯闲。
通俗标准里,算是孤独的。
只是在农村没那么多的矫情。
老人本来也上了年纪,又是妇人,自然是相当健谈,对周宽乐意陪着扯闲也是相当的欢喜……
晚上,周宽见到了跑车回来的舅舅陈文景。
跟记忆中差不多模样,看起来没年轻多少,主要现在陈文景有点不修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