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自缢,身边就不能留下人。
“太子妃娘娘……”丫环惊叫道,倒是一个忠心的,这会虽然害怕却也没走。
“先下去吧,替我倒一杯水来。”柳景玉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白绫上,捏着白绫柔滑的布帛,这会倒是不抖了,脸色沉沉。
她一直自以为是,一直自视甚高,觉得这全天下的女子,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
皇室的那些,虽然身份尊贵但太蠢,世家的那些,哪里有自己这般容色、身份以及谋算。
这太子妃的位置自己不坐,又有谁坐得住。
季寒月不自量力,最后落得那般地步,也唯有自己才行……
可现在看看……这可真是一个笑话,千方百计求来的这个位置,要的不只是母亲的命,还有自己的命。
如果当初早知道会如此,她还会嫁进东宫?还愿意那么欢喜的嫁进东宫去吗?
答案是不知道……她不知道……
门无声的合上,内侍拉着丫环离开,柳景玉木然的把手中的白绫扔上了面前的房梁,拉过一把椅子放到下面,又在椅子上放了一个小的凳子
最后爬上去打了一个结……
回头看看屋子,这里的一切极尽华美,每一个物件,都可以看得出是精心布置的。
可精心布置的只是自己,许多东西都是自己从柳府带来的,有外祖母赏的,有母亲和父亲早早准备的,就是没几件是太子赏下的。
自己这个太子妃当得何其可怜,枉自己还以为可以抓住太子的心,太子有心吗?就算有心可能也给了季氏姐妹。
自己比不得季寒月,可能还比不得季悠然,至少太子还会护着季悠然,会让人替死,而自己什么也不是。
甚至还被逼着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