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是你吗?你回来了吗?”裴洛安上前一步眼底激动,嘴唇哆嗦了两下,最后发出了声音。
屋内沉静,没有一丝的声音,唯有窗外传来一些人声,远的很,听不真切。
“寒月寒月,孤不知道孤是真不知道你会这么想不开,你等孤回来解释你当时怎么就不等孤回来解释。”
裴洛安又跨了几大步。
眼前的一切虽然依旧,但是季寒月已经不可能回来了吗?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季寒月一直在,她一直看着自己?
她看到了自己所有的事情,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寒月,是你父亲是他手里拿了孤的信,孤的这些信并不是真的想干什么,只是想想巩固一下孤的位置,可你父亲他不给孤,却压着要送到父皇的手中,孤知道错了,孤以后也不会了,可他不给孤,孤也没有办法。”
裴洛安目光看着空中,喃喃自语,脸上带着苦涩,手指颤抖的按在面前的琴台上,然后缓缓的在琴台前面坐了下来。
“你父亲他要皇上废了孤,他居然要废了孤,没顾及你就要嫁入东宫,没顾及孤是你的夫婿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裴洛安心头百感交集,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有一个人在,只有他的喃喃自语。
他似乎在说给季寒月听,但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静的没有一丝的气息,仿佛裴洛安这个人也是不存在似的,好半响才又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孤走的时候叮嘱季悠然的,让她看着你,别让你出什么事情,有什么事等孤回来,可你可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孤就算要对付你的父亲,也会顾及到你的,可你可你怎么就这么丢下孤了。”
闭了闭眼睛,裴洛安的头无力的往后靠了靠,当日的事情,他现在不敢想,也不愿意多想。
悔吗?
他悔的,他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