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裴洛安冷冷的看着柳景玉。
柳景玉身子瑟瑟的跪伏在他面前落泪:“求殿下救救父亲,父亲向来稳重,又岂会做出这种事情,是有人故意暗害父亲,要对付殿下。”
“英王府的事情……与你有关?”裴洛安眼眸冰冷的问道。
“殿下,臣妾只是抱怨了一句。”柳景玉红着眼眶道。
“只是多了一句话?真是好啊,就这么多了一句话,把孤多年的心血都废了。”裴洛安目眦欲裂,手按在桌面上,“柳景玉……孤当初若娶的不是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你果然是一个不详之人。”
“殿下……”柳景玉惊叫一声,身子软了下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是什么。
裴洛安的目光森森的盯在柳景玉的身上,如同面前的是他的仇人,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一字一顿的挤出来:“当初你一心要嫁的是二弟,却又觉得二弟配不上你,和二弟两个暧昧不清的拖了这么多年,孤的太子妃不在了,你和你的母亲上窜下跳的等着孤的太子妃之位,早知今日,孤当初怎么都要让你进景王府。”
裴洛安这几天一直在隐忍着,到处显示着他为太子的无奈,对季寒月的思念,以及对季悠然的恨意,表现的最多的就是伤心欲绝。
被父皇斥责的时候,他要伤心;在百官看到他的时候,他要表现的伤心;在英王面前,他更要表现出隐忍的伤心……
如果不这样,他这个太子之位就坐不住了,当初的事情有多么大,他自己最清楚,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翻出来了,别说他一个不得父皇心意的太子,就算是得了父皇的宠爱,谋杀朝中重臣,又害死太子妃也会让他万劫不复。
那是他永远不愿意提起来的事情,现在却因为柳景玉翻了出来。
纵然柳景玉也很无辜,看着像是真的只是多言了一句,裴洛安压制在心头的怒意也是毫不客气的全倾倒在她的身上。
他有多愤怒,这会就有多大的恶意,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杀了柳景玉,他当初做的最大的错误决定,就是娶了柳景玉。
比起英王妃、景王妃,不管哪一个,都比柳景玉好许多。
更不用提当初的季寒月有多么好……
裴洛安眼眶泛红,目光森森,凝白的牙齿仿佛啮咬着柳景玉的心,柳景玉面如土色,捂住胸口瘫软在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风华绝代,可以让二弟倾心,也可以让孤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