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裴玉晟以为过去了,而且也是一件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多就是不了了之,刘蓝欣那里也表示了歉意,照理说不应当把这事拿到朝堂上说。
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刘蓝欣还不是景王妃,另一方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没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参,否则会引来皇上的斥责。
裴玉晟也是没想到裴洛安居然把这件事情又挖了出来,听御史颇有条理的把这件原本没什么证据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仿佛他当时就是在一边看着刘蓝欣因为嫉妒太子妃才撕的,又暗示刘蓝欣之所以撕这么一幅画,就是为了不愿意太子先生下子嗣……
这胡说八道的话,让裴玉晟差点控制不住从台阶上跳出来,目光阴沉中带着恶狠狠的回瞪裴洛安。
不用说这是裴洛安的意思,等他以后等上皇位,一定不会饶了裴洛安。
两兄弟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眼睛中都有了血色,往日的儒雅温和,都是假的,坐在高台上的皇上看在眼中,气恼不已。
他虽然另外有想法,但是看到两个儿子那种恨不得让对方马上死在眼前的这种眼神,又恼又恨。
拿起手边的两本折子就往下扔,正巧砸在那两个口沫四溅的御史身上。
“闭嘴!”
两御史吓得“扑通”,“扑通”跪了下来。
立时整个大殿安静了……
当朝两位相爷一动不动的各站一边,仿佛没看到上面皇上暴怒的眼神,要说还是这两位相爷涵养再好,不管朝堂上吵的如何,他们两个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不急不燥的等着,只等着大家吵完再说。
这会安静了,陈相和徐相对望一眼,知道这个时候该是轮到自家说话的时候了,陈相先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向上面的皇上深施一礼:“皇上,为臣觉得这事就是一个传言,传言未必可信,从这件事情的始末来说,也不能真的说太子和太子妃错了。”
听到这么一句,裴洛安的心头一松,陈相和徐相虽然各怀心思,但对父皇都忠心,也能明白父皇的心思。
但下一刻,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是这事虽然不能说肯定错了,但也不能说肯定没错,为臣的意思,还是请太子殿下自己当着满朝的文武,把此事说清楚,免得传言害人,到最后还冤枉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