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要走了?”裴洛安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
“是……看着很急,我派人过去没有请到人,听说今天是英王殿下亲自带着曲四小姐进宫的。”柳景玉咬了咬唇角,咬得唇角一片白色,越发的显得容色惨淡。
“知道方才何贵妃处如何说的吗?”裴洛安冷声道。
柳景玉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这事……如果真的会连累殿下,就请殿下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我……我愿意承但一切,只愿殿下什么事情也没有……都是我的错。”
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低低的呜咽了起来。
见她如此,裴洛安的神色稍稍好看了几分,却没有马上把她扶起来:“这件事情,现在就到这里为止,曲府的那个丫环,你说的撞你的那个,没找到,曲府所有的丫环都在,唯独没有这么一个。”
“这……这不是曲府的丫环?”柳景玉含泪抬头,哀哀的看着裴洛安。
“应当不是曲府的丫环,但这件事情里还有一件事情,你的衣裳上面的凤纹哪来的?听说这是一种北疆的草汁画出来的,但这衣裳是你自己的,就算是有人故意撞到你,这衣裳上的凤纹总跟你有关。”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柳景玉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无力的看着裴洛安,眼底乞求,话里话外,却还是一副维护裴洛安的样子,“殿下,这事真的不知道,如果……如果何贵妃说这事是我主导的,我……我也愿意承担下来……万死不辞!”
“承担下来?万死不辞?”裴洛安冷冷的瞪着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暴怒了起来,石桌上的一个茶盏被砸到了柳景玉的身前,“你要怎么承担,你如何承担,你的衣裳跟孤真的没有关系?所有人都盯着孤,你倒好,自家府里不干净,还搅和了别人的及笄礼,让孤看到王叔还得陪礼,让京城里的所有人都看了孤的笑话,柳景玉,你还真该死!”
这几句话骂的毫不留情,仿佛柳景玉不是他未来的太子妃,而是一个普通的妾室玩物似的。
柳景玉被吓住了,不说再惺惺作态了,连脚边几个碎瓷片滑过膝盖手腕,都顾不得了,双手颤抖了一下,两眼发直,脸色惨白。
不是之前装出来的惨白,她是真的怕了。
从来没想过向来温和的太子会发出这么狂怒的喝斥声音,这可是性子最好的太子殿下啊!
“殿……殿下……”
柳景玉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