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王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皇上一再的吩咐下来,希望景王不要忘记了才是,否则皇上那里可是交不了差的。”裴元浚似笑非笑的道,语气带着几分轻渺,“景王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皇上的大事!一个女人而已,若是景王喜欢,本王送个十个、八个给你。”
他说的自然是曲秋燕,曲秋燕必竟是景王的庶妃,虽然还没有公认,但至少也没有否认,他这语气可极为轻佻,似在说那些青楼女子似的。
景王藏在袖中的手握的青筋暴起,但最后都缓缓的落了下来,手放松。
“王叔放心,本王会记得父皇的嘱咐的。”
“那自然是最好,既然又有了一个人,那现在的这个人也交给景王审吧,审一个是审,审二个也是审。”裴元浚站了起来,懒洋洋的睨了裴玉晟一眼,手中的扇子在锦袍上面稍稍拍打了两个,悠悠然的带人离开。
裴玉晟是看着裴元浚离开的,袖底的手又狠狠的握成了拳头,
原本他一个人可以隐下所有的事情,现在却知道女尼的事情瞒不下了,得快些把人处理了才是。
但如果自己在西狱动手,必然会被裴元浚察觉,眼下是直接处治了女尼,还是把女尼扔在一边不闻不问,待过了一段时间再动手处理,免得过于的在意,引起裴元浚的注意?
这地方算是他的地盘,但如果裴元浚在,这地方就是裴元浚的,绝不可能是他的,一方面固然是他不喜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西狱他只是裴元浚的副手。
比起宠信,一个郧郡王居然比正真的皇子还要位高权重,甚至隐隐已经威胁了皇位之争,这真是几位皇子连着太子一起在内的奇耻大辱!
终有一天,他会把裴元浚踩在脚下,把他那张俊美的脸抽的如同方才的那个人犯一般,扭屈的看不出根本是谁……
“景王殿下,这是这人的资料,您看看。”一份案卷送到了他面前的桌上,原本应当干净的案卷是被一双染血的手送过来的,看着上面被污了的血渍,任谁都觉得难受,更觉得这里阴风阵阵。
浓重的血腥气,强烈的直冲裴玉晟的鼻翼,让他阴鸷的眼中控制不住的僵硬了一下,而后是暴怒。
“拿走!”用力的屏住呼吸,裴玉晟厉声斥道,手用力的在桌面上一拍,手上青筋不受控的暴起,蓦的站了起来,“本王还有事情。”
说完转身就走,仿佛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似的,那种浓重的血腥气如同实质化一般,熏的他五脏六腑都想吐出来。
“王爷,这人犯……怎么办?”后面有人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