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跟臣妾无关,是曲四小姐……一定是她故意的,臣妾不可能那么大的力的,太子妃的事情也是意外,臣妾并没有怪太子妃。”季悠然急的满有通红,双手急摇,怎么也不敢承认这事。
“季悠然,你觉得一而再、再而三,孤还会那么相信你吗?”裴洛安冷笑道,抬眼看了看上面,“你哪里也不用再去了,就跪在这里陪着太子妃,以赎你之罪。”
“殿下……”
“怎么,不愿意?”裴洛安冷声道。
“殿下,臣妾岂会不愿意,只是请殿下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算计太子妃,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殿下让臣妾做什么,臣妾就做什么,方才的事情,臣妾也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季悠然跪坐起来,泪眼迷离的哭道。
裴洛安不为所动的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大殿。
看着这样的裴洛安,季悠然颓然坐在地上,呆呆的坐了一会,抬眼看向上面的灵位,忽然伏地大哭了起来。
她以为赢了季寒月,就赢了所有,所以费尽一切心力的把季寒月弄死,可实际上呢?有些事情,她其实在季寒月死了之后,就有些隐隐的明白了。
只不过,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况且就算太子是这个心意又如何,季寒月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能从地下爬起来,跟自己算帐不成,这以后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可现在呢?她才发现,就算是季寒月已经死了,她的阴影却一直存在了,太子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是季寒月。
所以才会重视季寒月的那个表妹,那个不知道有多少关系的表妹曲莫影。
所以才会把季寒月的香囊放在书案上,时不时的会看看。
所以才会把季寒月的旧居封锁起来,不许其他人随意的入内,还有他去凌安伯府的时候,都会到旧居里看看,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明明那里面空无一人在,他却可以安安静静的呆这么久。
在府里的时候,自己尚且看不到他的身影,忙着在宫里有东宫,以及其他地方,而在凌安伯府,他却可以挤出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在季寒月的旧居里。
还有这灯笼,明明不过是季寒月做的一个简单之极的灯笼,却因为一条小小的划痕,要杖责娘亲,既便她是自己的生母,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