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达玉其人向来温良,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裴玉晟犹在解释。
“人前如何,并不是人后如何,景王就算再信任这个何三,也得先让人查一下,否则闹到皇上这里,可也算是污告了。”
裴元浚懒洋洋的道。
两个人都没有点明是谁,但这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得懂,力全头低下,几乎不去听他们的说话,这种话他们说的,他却是听不得的,若是没听到,才是最好的。
眼下退不出去,他只能眼观鼻、鼻观口,哈腰弯背,一动也不动,背心处却是冷汗渍渍。
“王叔,这事真的是有人要陷害何府,要对付我。”裴玉晟被裴元浚问的急了,疾声道。
“皇上,为臣只是这么一说,有些疑惑罢了,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皇明鉴。”裴元浚站了起来,对着上面沉着脸不语的皇上,深施一礼道。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态度温和了下来:“你先坐下吧,这事朕自有定论。”
“多谢皇上。”裴元浚重新坐了下来,依旧是斜斜的靠着椅子,坐法慵懒之极,毫无半点形象,但这副样子也唯有他敢在皇上面前摆出来,既便是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也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的差错,更不用说是景王。
景王憋屈不已,头低了下来,对上裴元浚的时候,为什么每每都落了下乘,都是因为父皇的偏心,自己的这位父皇看着也是聪明的,怎么就会做这样的事情,把个臣子宠的这般无法无天。
看这将来不管是谁坐了这天下,这兵权都要尽快掌到自己的手中,否则就算是坐上那个位置,也会被裴元浚辖制,父皇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把大部分的兵权全给裴元浚呢。
“等京兆尹查清楚这件事情再说,你先起来吧!”皇上开口道。
“是,父皇。”裴玉晟憋屈不已,他赶来的快,就是想抢在太子面前,没想到还是没从父皇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这一切都是因为裴元浚,裴元浚真是太讨厌了,难不成他已经成了太子的人了?
这么一想,裴玉晟震惊不已,如果裴元浚站到太子这边,他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了,就算刘向山站在自己这边也没用,必竟刘向山手中的兵权,完全抵不过裴元浚的,而且听闻刘向山的兵士、将领中还有一些是从季永明手中得来的。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一个小内侍小心翼翼的进来禀报。
裴元浚哈哈的笑了出来,“看吧,这就来了,一个接一个的,都不慢啊!”
他这话声音不大,似乎是自言自语的,但却听得皇上和景王两个脸色都难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