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母亲传信过来,就说大事不妙,让她再到太子面前来求一求,她还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眼下这算什么?她图谋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 样?没了季寒月,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了吗?
“下去吧!”裴洛安沉声道。
他心情也不好,这会看到季悠然,就如同看到他自己在御书房的样子,哪里还会高兴得起来。
“殿下……”季悠然凄凉的叫了一声。
“还不下去,你既已进了东宫,这以后就是太子府的人,没事少管季府的事情。”看着眼前的季悠然,裴洛安莫名的心烦,厉声道。
如果季寒月在,又怎么会把事情处理到这种程度,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还不明情况的来求自己。
季悠然越求他,他就越觉得自己没用,越发的憋屈和烦燥。
手用力的按在桌子上面的一份琴谱上面,眼神阴冷。
是一份旧的琴谱,以往季寒月随手放在他这里的,是她还没有谱全的一段谱子,季寒月虽然绣工一般,但在其他方面足以称得上才女,这曲谱一例,也是她的强项,而眼前的这个曲子是她当时偶有灵感,在太子府所作。
只是没有完结罢了。
今天心情烦燥,他特意的让人去找了来,原本是想动动手续一下的,现在却更觉得烦燥,眼前仿佛出现在一张明艳美丽的脸,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抬眸间盈盈娇语,心头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拉扯了一下。
蓦的站了起来,越过还跪在地上的季悠然,一甩锦袍大步的往外走。
“殿下,殿下!”身后传来季悠然呼叫的声音,裴洛安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就离开。
独留下满脸泪痕的季悠然依旧跪坐在那里。
一众侍候的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似的,脸色平静的站在那里,心里却翻了个天。
这是代表季侧妃失宠了?所以说这位季侧妃不可能再为东宫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