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幕僚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了,伸手指了指头上,暗示是皇上。
魏王是皇上的三子,自来病弱,身体不好,往日里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不可能,皇家子弟有时候笑到最后的,都可能是最初的时候最不起眼的那个人。
至于皇上,皇上对裴元浚恩宠有加,但谁能说的清不是因为裴元浚的兵权呢?
只要皇上还算清明,必然不会看着裴元浚独大,以后造成主弱臣强的局面。
“太子妃出事了,那么凌安伯府呢?”太子脸色阴寒的道,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憔悴,眼神却有些烦燥,跳过了之前的话题换了另外一个。
“太子妃既然出了事,凌安伯也差不多时候了,就近的时间吧,免得夜长梦多,这以后的凌安伯可以让季府的二房承继了,有侧妃娘娘在,这事以后就算是过去了。”一个幕僚提议道。
听他这么提议,其他几个幕僚也连连点头,对看了几眼,各自称好。
太子妃和凌安伯的事情,就如现两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他们心头,每每想起都觉得心慌,谁能想到太子妃嫁进东宫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且这事还突然的很,甚至于太子也是不得不为之,之后甚至为了封锁消息,制造了假话,只说太子妃为救太子受伤,生命垂危。
而凌安伯也因为爱女如此吐血受病。
至于太子妃那位妹妹,也是因为突发急病殁了,又怕冲撞了太子妃的大喜事,草草的葬了。
这些事如果全发生在一起,太过让匪夷所思,既便是太子殿下也扛不住,不得不把事情用谎言往后拖。
其实书房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妃早早的便被逼入临渊阁死了。
至于凌安伯的事,更加是不能说了……
太子裴洛安伸手按了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头低了下来,书房里一时间空叔的安静了下来,带着几分诡异的说不清楚的凝重。
忽然一个小内侍怯生生的在离门十步开外禀报道:“殿下,季侧妃娘娘替殿下送来一碗她亲手做的点心。”
小内侍身后,季悠然一身华服,高高挽起的发髫上面,还插着两支垂落下来的凤首簪,凤首下挂落几颗一样大小的圆润珠子,行动间,微微晃动,越发的显得人比花娇,脸上娇柔的笑意,含情脉脉的看向书房门口,却又极懂规矩的没有上前。
太子的唇抿了抿,然后道:“孤不饿,先下去吧!”小内侍为难的看了看身后的季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