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有树念到这部分信件内容时,朱缀的脸色略显红白,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怎么的。
这之后有十来年老年组没有信件往来,似乎是彻底断交了,近年来才恢复,再聊就都是子孙之事了。
老年覃语气客气了很多,很诚恳地在请许老夫人将孙女嫁过来,但遭许老夫人明确拒绝后,覃老爷立马又暴躁了起来:“你休想逃脱我覃家的掌控!你许家必须嫁一名女眷入我覃府,不然老夫跟你没完!你若再推开婚约,我就将你许家屡次失信的事情告上御前,让天子来评理!”
难怪老夫人松口了。
古人重诺,天子肯定是站在覃家那边的,这下老夫人也没辙了,才有了最后一封半是妥协半是埋怨的信。
看完这所有的信,众人纷纷表示老夫人的嫌疑很大,显然她和死者之间有着多年机缘,杀人动机充足。
朱缀代表老夫人开腔道:“这几十年里我确实产生过无数次想要杀掉他的想法,因为我很清楚,我的丈夫就是他害死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害死的,不是说意外么?”侦探叶落问道。
“我丈夫曾经是远征西南的大将军,善马,根本不可能惊马而死。”朱缀说,“而且因为曾经跟坐骑并肩作战的经历,他对马儿向来很是爱惜,定时会亲自给马儿修剪马蹄,也不存在马儿莫名其妙就发疯的情况,所以一定有人害死了我夫君。”
“那你怎么肯定是覃老爷杀害的?”叶落又问。
“因为他恨我丈夫夺走了我。”朱缀露出回忆的眼神,“我在嫁人前有过一段情,是跟覃老爷的,但覃老爷那个人脾气暴躁,跟他在一块儿,我们总是吵架,所以我没有办法想象我们的婚后生活,就离开了他,转而喜欢上了温文尔雅的许凌云,也就是我的夫君。再加上,当时我夫君和覃永明都在朝为官,是同僚,有竞争关系,覃永明为了高升,就除掉了我夫君,果然我夫君时,他官运亨达,平步青云。你们别看我后面那么多要求,其实如果不是我夫君死了,我根本不用去求覃永明帮忙,他后半辈子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夫君被迫让给他的。”
朱缀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人确实是覃老爷杀的,那么他就是毁了许姓一家子。
“也就是说,你怀恨在心,杀了覃老爷?”侦探叶落露出了锐利的眼神。
朱缀摇了摇头,“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杀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
“你可以在宴请他的酒水里下迷药,然后再让人将他抬回屋子,烧好炭火,然后自己悄悄去将门窗给闭实了。”侦探叶落仿佛已经看完了结局般笃定道,而副侦探温有树也用一张照片证明自己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发现了可以堵门的木板。
朱缀还是摇头,“木板不是我的,有人要加害于我。我当年确实很恨他,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他的恨意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淡薄,我们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叶落,后者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