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眼睫上挂着泪珠,哭得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可伶极了。王二叔无法,当天傍晚去了三皇子府。彼时三皇子正架着受伤的腿在扎小人。
瞧见他来,把东西一丢,问:“可是让本王去京兆尹捞人?”
王二叔点头:“已经关一日多,京兆尹说最多三日就要开堂审理。”
三皇子示意他坐,斟茶后才问:“王右通政不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吗?沅枳无缘无故为何去赌,输了为何想到去动钱庄的银子,为何正好被捅了出去,京兆尹的人为何来的那样及时?”
王二叔眯着眼,细细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出来。这几件事好像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三皇子是查到了什么?”
三皇子轻笑:“拉沅枳去赌的人是刑部侍郎二公子周建元和邹翰林家大公子邹礼、京兆尹府小公子陈温。他们三人同薛延亭时常混在一起,去动钱庄的银子就是周建元提议的。”
王二叔惊疑不定:“三皇子的意思是,这事就是一个圈套,幕后之人是薛家人?”
三皇子看向他:“薛家人与你那好侄儿不是一丘之貉?”
王二叔恍然:“是晏之干的,那十万两他要去哪里借?”
三皇子嗤笑:“哪有什么十万两,沅枳拿去吉祥赌坊的十万两只怕就在他们手上。说是借的,是怕府上的老太太再去要管家权和钥匙吧。”毕竟谁管家谁就要出这十万两。”
王二叔咬牙:他这侄子好奸诈啊。
“他费那么大周章是为了帮他母亲夺回管家权?”
三皇子摇头,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不,他知晓你我联手,给他下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