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皇帝真心喜欢过他母亲,才对他这个可能的儿子,又暂时不能威胁他的存在格外上心。

也许还有当年下药差点害死他的补偿心理。

“他不是觉得我是他儿子吗,我们正好利用这点来弄死三皇子。”

承恩侯有些担忧:“听起来好危险,要不我们一家还是和亲家一起跑远一点吧。躲进深山生活,等皇帝死了再出来?也许到那个时候三皇子忘记我们了,最后登基的也不一定是三皇子,这不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和中宫嫡子吗?”

王晏之嗤笑:“三皇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报复。也许、也不一定的事我从来不赌,不管如何,三皇子我是必须弄死的。”不然对不起他这十多年受的苦。

提起这十多年,承恩侯和沈香雅也不再劝他。

他们是亲眼瞧见自己儿子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疼起来时浑身骨头都在作响,上好的黄花梨木日复一日都叫他抠出了十个指印。鲜活的少年郎被折磨得黯淡无光,十年一个人最好的年华就这么荒废了。

他谁也没得罪,仅仅因为皇帝的怀疑,几个皇子的猜忌,就让他受了无妄之灾。

即便是父母也不能感同身受,体会他的痛苦。

薛如意赞同的点头:“对,我们薛家人从来不吃亏的。”

薛二附和:“来都来了,不弄死两个实在说不过去。”

薛忠山:“确实,不弄死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