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点头。
薛如意又问:“那你要出面鼓动皇帝?”
“承恩侯府不涉党派,这种事我自然不去。”王晏之撇嘴道,“这种枪把子,自然是三皇子和镇南王来。”
薛如意又不理解了:“三皇子会听你的?”
王晏之晒笑:“皇后生了小皇子,若是皇帝大办,太子与皇后势必会生出嫌隙。这么好离间的机会,三皇子和镇南王怎么会错过。”
薛如意将信将疑:“那你去同三皇子说。”她对朝廷局势不是很明白,听得一知半解。在她看来,要是小皇子举办满月宴,三皇子和镇南王肯定也要掏银子的,傻子才会掏银子吧。
反正她不会。
“自然我去说。”
次日,他先入了宫,嘉佑帝正烦着呢,瞧见他过来眉头也没松开过。
王晏之和皇帝叙了会儿话,才试探着问:“皇上可是为了户部的事烦恼?”
嘉佑帝挑眉:“晏之如何知晓?”
王晏之道:“岳父在户部任职,我有陪如意去送过几次宵夜,听户部的大人提起朝廷亏空严重。”
嘉佑帝叹了口气:“朕也尽力了,但天启地广,不是那边洪灾就是这边旱灾。时不时还有羌人来犯,哪哪都要银子。朝廷亏空已久,越补越漏,三年前陇西之战你还病重,应该不知道。军饷被贪没,不可能一点都不补啊,又出了不少银子抚恤遗孤,朕的私库都动用了,实在是伤不起。”
军士是朝廷立根之本,不能寒了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