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疑惑的摇头:“钦差大人向来爱才,大概听宋教谕去信提过我几次,才单独见了我。”
薛父薛母互看两眼,周梦洁试探道:“安子有没有觉得钦差大人眼熟?”
“没有,我并没有见过钦差大人,倒是听宋教谕提过几次。”
薛父见气氛有些奇怪,忙道:“今晚都早点睡,明日还得开堂。”
薛如意乖乖点头,拉着王晏之往楼上去。等他们人走远,薛父才压低声音:“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薛大道:“是有些古怪。”
周梦洁起身:“都先睡吧,老二的事先解决再说。”
夜里,薛如意和王晏之俩人依旧分榻而眠。等旁边小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大床上的王晏之突然睁开眼,点了薛如意睡穴,悄无声息的往宋教谕住处去。
他出墨薇别院时听到刘成姚让人备轿去南城宋府,应该就是宋教谕府上了。
一路疾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王晏之就摸到宋教谕府上。宋府静悄悄地,唯有书房亮着一簇昏黄的烛火,书房里隐隐传来交谈声,他跃上屋顶小心翼翼揭开瓦片,附耳贴上去。
“宋兄可知周安因何入赘?”
宋教谕摸摸胡须,摇头:“这倒是不知,只听说周家遭了难只留他一人被薛家收留。他身体先前不好,刚来县学时每日都得吃药,现已经好了许多,不妨碍将来为官的。”
刘成姚声音微微提高,惊讶道:“身体不好?可是肺痨?
“怎么可能是肺痨,肺痨县学也不敢收啊。不过那症状倒是与肺痨有几分相似,气虚体弱,时常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