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不为所动。
他接着道:“你可知上京承恩侯府办了丧事,承恩侯哭晕过去好几次,王夫人一病不起,连皇上也伤心了许久?”
王晏之长睫微垂遮住眼里的情绪:“我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今日来只想问,案子证据确凿,白日大人为何不判?宋教谕曾言大人清正廉明是难得的好官,难道官场污浊,大人也同流合污了?”
他静静立在书案前,清皎皎如芝兰玉树,背脊笔直,态度认真,丝毫不似作伪。
刘成姚有些动摇:难道真只是长得像而已?
他又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几遍,惊疑不定地问:“你可知章太傅病重?”
章太傅,最喜爱他的恩师。
年前出来时他还好好的。
“大人说的可是太子太傅?如此大儒病重可惜了,当请御医医治才是。上京事有上京人管,大人还是先解决青州贪污暗才是。”在查出谁是害他的凶手前他谁也不信。
刘成姚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心里的怀疑又动摇几分:“听闻你在青州一带病故,可是有其他缘由?是薛家人救了你,他们挟恩图报是不是?”
王晏之蹙眉:“大人到底再说什么?”
刘成姚疑惑:“你可是撞到头得了离魂之症?”
王晏之眉宇间已有不耐之色。
刘成姚叹了口气:“你与本官一位故人实在相似,本官当年最钦佩之人就是他。罢了,你先回去吧,案子明日会照常审理,沈县令几人贪没公款罪名昭昭该怎么判就会怎么判,至于薛延亭他会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