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县令几个死灰复燃,眸中亮起希望:明明已经明确的案件,钦差却押后再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给他们贿赂的机会?

薛家几人脸色同时变了,薛二有些摸不着头脑,薛如意直接站起来问:“钦差大人,案件都已经明了,为何沈县令不判刑?我二哥无罪,为何不当场释放?”

围观的百姓都跟着叫嚷,闹着要冲进来给个说法。

监察御史也搞不明白刘成姚什么意思,但他是钦差,也不好当场驳他面子。

薛如意有些冲动,周梦洁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刘成姚惊堂木一拍,板着脸,声音威严有力,喝道:“钦差断案自然有自己的依据,尔等再闹就是藐视公堂,想受杖责不成。”

王晏之站起来挡在薛如意面前,与刘成姚面对面而立。青年眸光如炬,周身如朔风冰雪,凛然不可侵犯,仿佛他才是站在明堂上的那个。

刘成姚似是看到十多年前上京那个风骨傲然的惊才少年,气势不自觉就弱了几分。缓声道:“本钦差不会对薛延亭如何,只是还有话要另行询问。”

“退堂!”刘成姚往后堂去时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王晏之两眼。

衙差上前过来押沈县令、县丞、师爷和薛二押走了,沈县令边走边朝沈修喊:“修儿,今夜来看我,一定要来,一定……”

沈县令几个被押下去时被围观的百姓撕扯踢打,好不狼狈。

薛二倒是淡定:“阿爹,阿娘你们别担心,我好着呢,左右不过多住一日,钦差大人明察秋毫定不会包庇贪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