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姚用力一拍惊堂木:“肃静,本案还在审理当中,不能妄下论断。薛延亭你可有话要说?”
薛二不慌不忙条理清晰:“钦差大人,建造东河岸大坝草民只是提供草图,监督工匠做工。修建大坝的银两都由衙门监管,草民根本接触不到,再说购买材料根本不归草民管,草民也从未接触过堂上的这些商户。河堤冲垮是在半夜,沈县令故意隐瞒不报,甚至还阻止营地所有人出去报信,若他没有贪没公款何至于如此?”
“若我小小一个外来督办人员都能轻易贪没公款,沈县令这父母官岂不是白当了。”
沈县令吹胡子瞪眼:“荒唐,本官何时隐瞒不报?是监工睡过头没注意到决堤,天亮才报到衙门,本官那时正在县学同宋教谕聊院试之事,宋教谕可以为本官作证。”
“肃静,沈大人本钦差没问你话不用回答。”刘成姚用力拍惊堂木。
沈县令地头蛇当习惯了有些憋屈。
这时王晏之却道:“说起宋教谕草民倒是听他提过,县学要修缮、建造事宜所用到的银两都要报备到衙门,由县令亲自审批过后才能拨款,他还说青州县大大小小的事务,只要需要用到钱款都需县令大人审批。建造大坝是大事,所需耗材也多,每次购买必定数额不小,应该都要通过县令大人审批。那么请问我二哥如何在层层审批下贪没银两?”
师爷:“钦差大人,他随便插话。”
刘钦差:“你闭嘴,没问你话。”
师爷、沈县令:“……”艹,他们说话就不可以,周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