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吼道:“能一样吗?他可以被‘欺负’但主动就是他‘欺负’我闺女。”

薛如意头疼,不想和他们说了。

都说了是朋友了,老往她身上扯。她提过茶壶径自往楼下去,经过薛大身边时也没停,薛大看看她又看看站在楼梯口的爹娘,摇头叹气:“阿爹,你怎么这么轴,小妹好不容易找你说说心事,你还牛头不对马嘴,下次估计‘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薛父:“……”

夜里,薛如意主动搬了小榻进屋,边整理边道:“我睡相不好,表哥好之前我们分开睡。”

王晏之着一身月白底衣,肩背处隐隐还能瞧见包扎的纱布,乌黑的缎发散下来,眉目精致又温柔。他长睫略弯,伸出左手拍拍床榻,“那如意把床拉过来靠近一些可好?”

薛如意发现,自那日洪水过后,她的脸盲突然好了。也不能说全好,好像只针对表哥好了。

她看过鲜嫩的草、漂亮的花、剔透的琉璃、绚烂的烟花,好看的东西总是让人心情好,但这些都好像不及表哥。

她伸手把小榻推到距离床铺半米宽,然后吹灭蜡烛很自然的躺了下去。等对面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薛如意拉开薄被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

接着屋外浅淡的月光伸手握住王晏之垂在床外头的指尖,一根一根的巴拉。

好看的人怎么指尖都生得这样好看。

她边巴拉边嘀咕,床铺上闭眼的眼的人唇角几不可查的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