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静立在朦胧的晨雾里,眸光落在那爱心上,拇指忍不住捻了捻。

是——喜欢。

三人都打理好,坐上牛车往城里赶。薛如意总感觉到旁边的人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等她回头那人立马又转开目光,来回几次后,她干脆目不转睛盯着他侧脸瞧。

他长睫颤动,余光触到她立马弹开,双膝也不自觉闭紧,规规矩矩坐着,活像薛二小时候做错事不敢看她阿娘的模样。

“表哥昨晚上做什么了?”

王晏之抖了一下,眼神左右飘忽:“睡觉。”

前头赶车的薛二哈哈笑起来:“我昨晚上瞧见他半夜在井边洗头,长发像井里长出来的,差点没吓死我。”

“半夜去井边洗头?”薛如意看向他用木簪束起的乌黑缎发,那发保养的极好,柔柔垂下散在肩头,有几缕落在他修长匀称的手上。

看着那手,她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昨晚上梦见表哥的手变成萝卜了,拔了几次也没□□,手都有些疼。”她伸手给前头的薛二看。

左手果真是有点红。

坐在他对面的王晏之也有些疼。

薛二大咧咧的道:“小妹你那力气会拔不动,下次用力从根部拔,连根拔起,看它还敢嚣张。”

王晏之连连咳嗽,整张脸涨红,咳得腰都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