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薛大问:“怎么瞧着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王晏之摇头,长睫盖住眼里的情绪:“只是之前喜爱的砚台给人借走,有些不习惯。”

薛父边择菜边问:“谁借的,借了多久,你至于这样?”

王晏之:“大概五六日吧。”

薛父啊了一声:“这么久,他家是没砚台吗,不会故意骗你不打算还了吧?瞧你这憔悴的样最好今日去问问,别自己想东想西的最后生病了多不值。”

周梦洁也道:“是啊,若那砚台是你很重要的东西,今后就好好珍惜,不要外借就是。”

王晏之若有所思。

如意对他很重要!

重要的,就要在身边。

县学课堂上,王晏之捏着珠花发呆,几个先生都惊讶不已,连宋教谕都觉得他不对劲。把人叫到身边问怎么了。

王晏之在想:她不给我写信,要不我给她写一封信吧。

但她住在哪?

王晏之有些犯难。

“周安,周安,你可是碰到什么难处?”宋教谕连唤两声他才掀起眼皮看过来,尔后捂唇咳嗽,气弱道:“许是昨夜没关窗,风寒导致旧疾复发。”

他面色病白,眼下青黑,衣袍下瘦削萧条,看上去确实不好。

“旧疾复发?严不严重?”周安如今可是他们县学的招牌,万万不能有事,他还等着乡试再出风头呢。

王晏之又咳几声,摇头:“无事,望教谕准我三天假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