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脸色立刻变了:一个小伙计,竟然敢嫌弃本少爷。

“来呀,给小爷把这碟子瓜子先剥了,脏手不准挨到瓜肉啊。”

春生点头哈腰,心里却在暗暗发苦:这个活祖宗怎么来了?

“给小爷把这个虾剥了,不要头不要尾,只取中间的嫩肉。”

“给小爷把这个红油汤里的红油捞干净,一粒花椒也不准剩。”

“给小爷把米饭一粒粒分开装盘子。”

“给小爷把鲫鱼刺一根根挑出来,用牙签挑。”

“……”

沈修神清气爽,春生叫苦不迭。

薛二歪着身子撑在柜台前,眼边往沈修那桌瞟,边回头问薛如意:“小妹,你说这春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被他们折腾这么久居然不喊苦,不喊累,也不去找自己的东家。

薛如意眼皮也没抬,专心给王晏之扭伤的手涂药,“就看沈修能耐了。”两害相争必有一伤,恶犬受伤了还不得去找主人。

薛二上下打量低眉顺眼的王晏之一眼,咦了一声,突然问:“安子是不是胖了些?你看脸上都有肉了。”

薛如意拉着他手左看看右看看,又后靠半米整体打量:“好像是,怪不得昨晚上摸他腰好像不对劲。”

“摸腰?”

薛二面色古怪:“你摸他腰?”

薛如意点头:“嗯。”

薛二被妹妹的理直气壮噎了一下,又问:“你经常摸他?”

薛如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要是摸手、摸脸、摸腰、摸头发都算的话,好像也能算经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