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坐到薛如意一边,顺手端起她推过来的粥,“今日不是要开门做生意吗,我可以自己去县学。”
薛二插话:“那哪能啊,自从你成了县案首,时常有小姑娘到我们如意楼溜达,听说还有不少闺阁小姐去县学门口逮人。你一个人去,弱柳扶风的半路被抢了怎么办?以后都让如意送你去,好叫那些人知道你名花有主。”
“不至于……”王晏之喝了口粥,发现如意目光又定在他拿碗的手上,于是不动声色以袖掩手。
薛如意立刻伸手给他把袖子挽了上去,蹙眉道:“袖在太长容易沾到粥里面。”
王晏之:“……”
“怎么不至于,古人不就是喜欢榜下捉婿?将来安子考中状元我们都要跟去保护才行,这身板太容易被捉了。”
薛忠山表示同意。
周梦洁笑道:“状元还长着呢,想那么远做什。”
一家人正聊着天,春生露着一口白牙,跑过来问:“薛大厨,后头的火要不要先生起来?”
薛家人互相看一眼,薛大放下筷子,挑眉道:“不用,把外头的桌子全都擦一遍再说。”
春生愣了愣,疑惑的问:“不等其他人一起来再擦吗?”
薛大摇头:“你住店里,相当于多一份工钱,昨日说好,什么都能做的,怎么今天不愿意了?”
春生连忙摇头:“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去忙。”
春生拿了抹布乖乖去擦桌子,只是眼神时不时往后厨瞟。
王晏之扫了桌上的人一圈,明白这是如意把昨晚上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