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
王晏之挥手,蜡烛直接灭了。
薛如意不动,双手被他困着,睁着眼有些睡不着。
“表哥,你力气怎么变大了?”
“嗯……”身边的人气息温热,迷迷糊糊的应着,宽大瘦削的手滑到她手心,和她食指交握。
“表哥,刚刚你怎么把蜡烛弄灭的?”
“如意,我好困……”旁边的人已然呼吸平稳。
黑暗中,她杏眼眨巴两圈,悄悄用脚去碰他的脚。还是冷得让人打哆嗦,好在手心是热的。
她手慢慢抽出来,旁边的人动了动,咕隆道:“如意,冷。”
薛如意觉得她表哥可真娇气啊,瘦瘦弱弱,不能冷着,不能吓着,连挠痒痒都能眼角通红。
她心里渐渐产生异样的感觉:表哥是需要被保护的。
半夜,她把需要保护的表哥一脚踹下床了。王晏之爬起来几次已经有些麻了。
第二日起来,眼下乌青,显然没怎么睡好。
俩人下楼时,桌上已经摆好早饭。
薛忠山乐呵呵的道:“来来来,吃碗及第粥,讨个好兆头。”等王晏之走近,他吓了一大跳,问,“没睡好,是考前紧张吗?”
周梦洁从后面绕出来,一看他脸色也吓了一跳,“昨夜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