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出口,大家都只是沉默点头而已,只有苏老夫人问道:“北疆为什么不稳,和京城这么远,有关系吗?”
周雯鹊只淡笑着喝了一口温水,并不做声,而苏承泽忙不怠答应了。
之后再没话说。
苏祖父是苏家家主,不过因为苏祖父并不在意后宅,又偏宠美妾,苏老夫人和府内的人斗得是天昏地暗,死伤惨重。没有赢家,大家都是输家。
到最后,还是苏祖父已经回祖地养老的爹娘做主,把剩下的妾室送庄子里养着,苏老夫人关半年禁闭,苏祖父和苏老夫人立住一个孩子后
,苏祖父领外职,苏老夫人留苏府,两人分开居住,得一个远香近臭的情谊。
因此,苏祖父回来,苏承泽很大程度上是按接待客人的礼仪筹备的,而苏祖父也是当街训斥苏承泽,并不留太多情。
不过这都只是插曲,苏祖父再如何关系生疏,都是姓苏,犯事了要一起连坐流放的关系。饭用完了,苏祖父回房休息,其他姬妾或者回房照料孩子,或者留着喝茶聊天。
——今天的人走得格外多,到最后,只剩下苏承泽、周雯鹊、苏玉青和苏宝珠四个人。
苏宝灿原先还想扯苏玉青也走,但是苏玉青就是不挪窝,口称“和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坐一起的机会不多要好好把握”,苏宝灿索性瞪他一眼直接走了。
周雯鹊也不在意苏玉青还在,喝了口水润润喉,就淡然道:“迟家虽然秉性一般,贪财短视又天真烂漫,不过也不至于因此反叛,迟家的大头毕竟是在军饷和北疆交易上。”
苏承泽呵呵干笑:“我对迟家不甚了解。”
苏宝珠不免简单又概括一遍:“迟家可以吞没狄人财物,胁迫狄人叩边,甚至放狄人进关,以此对朝廷挟恩自重。”
周雯鹊听了之后思索片刻,笑道:“迟家想不出来,不过如果有人怂恿的话,倒确实能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