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博听着太后淡然自若的话,因安平来势汹汹而提起的心,渐渐落回肚子里去。他因而笑道:“罪责皆在曹侍郎,是他有意侵吞潼地各项款项的钱,和刘家全无关系。目前只是和其他户部的人一样,在家里赋闲等事情过去罢了。”
太后有些高深莫测的模样,而刘传博见着太后娘娘,也深以为她深不可测。苏二姑娘算什么?太后娘娘派人烧了安勤宫,到现在了,皇上都还是一声不吭。
不管是认怂,还是没查出来,那都是太后娘娘的手段。
太后命宫人给刘传博倒茶,有意深谈。刘传博年方十五,是本家,也是刘家未来的主心骨,多留一会儿,多聊几句,也不算什么。
太后呷一口茶,就要开口问,问他为什么先前一副犹豫的模样。门口却有宫人来传:“安乐公主与若城郡主求见。”
太后哼笑了声,挥挥手,早有宫人去殿门口和两位主子说话。
刘传博留心不让自己的注意力移开太后娘娘身上,小心问道:“太后娘娘为何发笑?”
太后笑眯起眼:“她们这几天倒都不老实得很,每天都眼儿巴巴地要拜见本宫。本宫说不见,就明天再来。倒是好毅力。”
刘传博下意识紧张起来:“难道是她们查出了什么?”
“查出了什么不重要,”太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靠着主位的靠垫,悠哉道,“本宫贵为太后,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以及那种破釜沉舟的气概,这软绵绵的请安,就和对着打你的人递一两银子请求对方不要再打似的,毫无力度,甚至会让人想……变本加厉。”
刘传博有些不解,小心探问:“娘娘的话,应该怎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