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子的伴读,却爬了皇上的床。她不会在意你,也不会在意你父亲在北疆辛苦拼杀,更不会在意你母亲在后宅无知无觉,尽力抚养弟弟妹妹的操劳。她会把你挂在城墙上,也会把你的爹娘兄弟姐妹都一起挂上,让他们陪着你。
“苏宝珠必须死。她不死,韦家就是下一个屈家。你可留心些,近日离她远点。”
韦崇沉想反驳,却无可反驳。韦家供养他长大,他无以回报。
连那日拜苏宝珠,说出那些秘辛,都已经竭尽他的心力。
韦崇沉最后只问出一句话:“你们今日出现,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不然呢?”阎管家有些诧异,“只是见公子您不安生待在安县,要跟着跑去什么盐县,离苏姑娘太近,所以才要来说一声。公子侍奉皇上,通身清净,不食五谷,力气都没几分,奴才难道还能请您提刀刺杀么?”
韦崇沉:“……好,我知道了。”
阎管家笑眯眯道:“没其他事,老奴这就先告退了。”
阎管家许多话都能代表伯伯的意思,韦崇沉不好说什么。他挥了挥手,阎管家没再多说,带着人掀开帘子离开。
整个帐篷内只剩下韦崇沉一个人了。韦崇沉看着比主帐小太多的帐篷,忽然觉得这里太空。
他下意识想倚靠床边,摸出一本书看,冷静一下。他以前想考举人的时候,就爱睡前看书镇定心神,像是看着在韦家别院辗转承恩外,未来可能的第二条路。
……书呢?
韦崇沉猛地坐直身子,忽然想起郦明生把书拿走了。能去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