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崇沉不想回答。
就算他再能察颜观色,郦明生的担忧看着也完全不是作伪。
他不是太子伴读后,原先什么文的武的玩的关系就都基本断绝。尽管郦明生求他是事出有因,但他是唯一还敢寻自己的人。
他曾经都怀疑过,郦明生是不是来给他下毒的。他抱着“最好是这样”的态度喝下,然后他的病就要渐渐好了,甚至有力气去生气头晕了。
……真应了他光风霁月的名声。
这样的人,自己把自己的事告诉他,都会污了他的耳朵吧?
韦崇沉忽然想收回他凶苏宝珠的那句“非请勿入”了,苏宝珠与郦明生的璀璨不同,她明白自己身处灰暗之间,而又无畏且轻谑地向着光明。
……或许以后多请她几次?不过态度得好些,她似乎每次宴会都会准备鹿肉,或许可以提前令人采买些。
韦崇沉忽然又生出一种无谓的好奇,好奇苏宝珠会怎么和郦明生说他的事。她对自己是交浅言深,什么方法都敢说,对郦明生也会如此么?
他思量自己病了四年,除却在韦家别院的正房时,其他时候都算是随心所欲,他便敢想敢做,笑道:“我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子的?苏姑娘是知道的,你不如问她。”
郦明生下意识又要拿出折扇,手僵了僵,才无奈看向远处:“公事相见也就罢了,其他时候……我不好见她。”
韦崇沉生出好奇心,追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