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呵呵冷笑了两声,“现在来污她是娼妓了?”
女子一下子痛哭失声,嚷嚷着“既然夫君如此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说着就要抱着孩子往房柱上撞去。审堂里的衙役连忙拦住了。
举人又气又急,大吼道:“你们无凭无据!无凭无据!”
冯京令重重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会再行核查,先把他们都带下去!”
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秀才闹着说京令包庇举人,举人闹着说京令不还他清白,两边看着都不太满意。
不过最后好歹是都带下去了。审堂里一时安静。
冯如馨低声问道:“宝妹妹,你如何看?那举人是否可是冤枉的?”
苏宝珠坦诚说:“我看不出来,并且我估计着,暖香阁大抵也在这三年中几经辗转,找不到底契了。说来有问过一些私密信息吗?”
冯如馨失笑道:“前几天我也去审那女子了,她能把那范举人身上痣的位置说得清清楚楚,但也确实什么结婚的定契都给不出来。实在没法,才让他们先当堂对峙。
“这就是近日皇上下旨后的一个难点了,一些举人素来与人有怨,于是捏造罪名,或真或假,虚虚实实,也不好判——那个秀才是潼地的讼棍,也蛮有名气的。”
苏宝珠:“如果从确有其事的角度去想,会如何?毕竟三年前他应也是秀才,若是娶了姑娘,婚事会办成什么程度?当地一些富有声望的人会不会去参加?”
冯如馨平时比较冷清的,却也禁不住冷笑了:“潼地那群人,好一点的官权利被架空,只能虚坐三年,实际能说得上话的,盘削无度,谁给钱就替谁说话。他们说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苏宝珠诧异道:“先前卢家查下去了,还是如此吗?”